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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中关于抗战期间《黄河大合唱》演唱的信息---李丹阳

口述中关于抗战期间《黄河大合唱》演唱的信息---李丹阳

陈志昂口述

在战争期间,我们(胶东)大众剧团(归中共胶东区党委宣传部和青联双重领导)是唯一演唱了全部《黄河大合唱》的胶东文艺团体。1941年秋胶东举办第一届文艺汇演时,“山纵宣大”(八路军山东纵队鲁迅宣传大队)从沂蒙山区赶来参加汇演,演出了全版《黄河大合唱》及《雷雨》等其它节目,演完就返回沂蒙山区。当时我在报社,没见到公演的盛况。“山纵宣大”离开胶东时,留下了《黄河大合唱》歌谱,上面有高波的签名。这个本子是据星海第一稿翻印的。以后我排练、指挥用的就是这个本子。

我们大众剧团排演《黄河大合唱》都是在1942年。首演在文登农村,时间大约是3月。以后我们回到中心根据地(栖霞、牟平、海阳、莱阳)又曾多次演出,总共约演了十多场。演出《黄河大合唱》时,由我指挥并独唱《黄河颂》,滕忠勤朗诵《黄河之水天上来》,木列尔独唱《黄河怨》,李平和王立岗演唱《河边对口曲》,王广汉负责美术设计和制作。

丁柯口述

1942年开辟浙东抗日根据地,我经杭州湾去了浙东“三北地区”,即余姚、宁波、慈溪北部,还有上虞。当时三北地区是一个新开辟的抗日根据地,地方不大,是最晚创建的一个根据地。新四军最后一个师级单位就是浙东游击纵队,我就在浙东纵队政工队工作。

浙东纵队政工队,实际上是个文工团,我当时任浙东文工队副队长,主管行政,也兼当指挥。正队长叫金虹,她嗓子非常好,在鲁艺时就是很出名的女高音。

…我们还演出全部的《黄河大合唱》。

(丁未说演出时间,演出者,估计是他指挥,金唱《黄河怨》,时间估计是1942-43年间,他后来就调去编报纸了。)

李久胜口述

(简历:1942年任新四军第9旅奋斗剧团指导员;1943年任第9旅政治部宣传科副科长兼《奋斗报》主编。)

奋斗剧团的导演是章保,主要演员有吴瑾瑜(解放后任上海戏剧学院系主任),刘凤锦也经常在剧中扮演角色,他后来曾在《白毛女》中演杨白劳。演员还有夏克勤(解放后任江苏省话剧团团长)、方正(解放后当过上海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教导员)等。那时胡奇坤还是小孩,开始主要参加跳舞。剧团成员少的时候有十几个人,最多时达到三十人。

剧团演唱过很多歌曲,如《大刀进行曲》、《游击队之歌》等。我们还演唱《黄河大合唱》,二十多个人分四个声部,我唱bass(男低音)。1942年春夏之交,音乐大师贺绿汀到淮北抗日根据地来。


胡奇坤口述

1941年皖南事变后,中央下令要反击敌人,八路军在华中的部队都变成新四军了。新四军整编为七个师,我们被编入第三师第九旅,张爱萍成为旅长,韦国清是政委。奋斗剧团又成为九旅的宣传队。

我记得,贺绿汀曾从淮南到淮北我们部队来,教我们识乐谱,指挥我们唱歌,唱过《游击队员之歌》《黄河大合唱》等。

我们演唱过的歌曲有《黄河大合唱》《新四军军歌》《松花江上》、《丈夫去当兵》《大刀进行曲》。记得演唱《黄河大合唱》时,李干曾独唱《黄河怨》。我因为岁数小,那时还是童声,就在女声部参加合唱(唱:)“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我在奋斗剧团大概两年多。1942年底,敌人对淮北苏皖根据地大扫荡,旅首长命令奋斗剧团脱离大部队转移到洪泽湖西岸单独活动。反扫荡结束后,部队要精简,就把奋斗剧团暂时撤销,我就被分到泗宿县重岗区游击队当文化教员。

{胡参加演唱《黄河大合唱》估计是1942年夏天,李久胜回忆说查贺绿汀到淮北是春夏之交。}


景衡口述

(简历:1944年4月参加山东鲁中军区一分区文工队;1945年2月参加鲁中青年辅导团,不久成为鲁中军区文工团演员。)

鲁中军区文工团为军队演出,有时站在高台上为行军的部队唱歌;有时也为莱芜、蒙阴、临沂一带的农民演出,走到哪儿就演到哪儿。合唱是我团很主要的节目,我们唱过《大刀进行曲》《黄河大合唱》《八路军军歌》等。我们团唱《黄河大合唱》很有水平。指挥是副团长马若,刘松全唱《黄河颂》;先唱《黄河怨》的是辛颖,她父亲是山东有名的民主人士辛葭舟。我开始是参加合唱,后来独唱《黄河怨》(唱):“风啊,你不要叫喊。……”

日本投降后,我们高兴啊,和老百姓一同庆贺。不久我们接到命令进军博山、淄川、大荒地参加接收日本鬼子投降。为了加强对城市的宣传工作,军区决定把我们鲁中军区文工团与军区的战士剧社和“鲁艺宣大”[1]合并为山东军区文工团。

(鲁中军区文工团演唱《黄河大合唱》应在1945年8月15日之前)


李凌口述

我到重庆时(1939年10月),因为国民党的迫害,很多歌咏队被勒令解散了。为了鼓舞人民的抗日斗志,我们设法成立了重庆合唱团(时间请查),并且在成立时公演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指挥由明敏担任,排练时贺绿汀也来帮忙指导。演出地点就在国泰大戏院。公演的那天,剧场里观众爆满,连通道上也是人挤人。词作者光未然担任朗诵,赵沨演唱《黄河颂》,赵启海、赵定保演唱《黄河对口唱》,瞿希贤用风琴伴奏。演出期间,剧场里群情激昂,国民党的一些特务本想寻衅捣乱,结果硬是被剧场里的气氛震慑住了,什么也没敢干。

19432月,我们在柳州组织召开了西南地区新音乐工作者会议,到会者约有几十人,其中有田汉、欧阳予倩、马思聪、徐迟、孙慎、林路、力丁、舒模等,陆华柏也应邀参加了会议。会议号召大家加强学习,坚持斗争,要更广泛地团结广大的音乐工作者一道工作。这次会议仍是田汉主持的。在柳州,我们举行了春节音乐会演,演出了《黄河大合唱》《农村曲》,还有我改编的《新年大合唱》。

刘烽口述

193978月份,“鲁艺”、抗战剧团、烽火剧社一起搬到延安城东十 里的桥儿沟。抗战剧团和“鲁艺”老师住东山后沟,“鲁艺”院部和烽火剧社住前沟,“鲁艺”院部在中间。

我们跟“鲁艺”成为近邻以后,很多“鲁艺”的老师也成为我们剧团的老师。冼星海创作和指挥的《黄河大合唱》、《生产大合唱》等大型音乐作品的排练演出,我们抗战剧团、烽火剧社与“鲁艺”的音乐戏、戏剧系、美术系能唱歌的师生一起参加了。我们抗战剧团的小鬼参加约三百多人的《黄河大合唱》。排练在桥儿沟,演出是19399月在延安北门外原中央大礼堂(中央党校礼堂),冼星海指挥。谁朗诵,谁唱《黄河颂》忘记了。鲁艺的莎莱和唐荣枚都来独唱过《黄河怨》;唱《河边对口曲》的是张鲁和关鹤童。我们儿童唱的是女声二部,就是女中音声部。冼星海是非常投入音乐的人,他指挥《黄河大合唱》,唱到“黄水奔流向东方”的时候,他的眼睛就闭起来了,完全沉浸在音乐里面去了。冼星海对音乐那么认真,那么严肃,又那么投入情感,是很情绪化的一个人。

在唱《黄河大合唱》的时候,我们听出来冼星海的“风在吼,马在叫”是从我们1939年正在演出的节目《调兵》的小调剧民歌曲调第一句的音乐动机发展起来的。另外,我们抗战剧团演过一个《最后的大秧歌》,其主题歌有一个插段“张老三,我问你,你上哪去?”“我刚从山西回来的,亲眼看见鬼子太无理,欺负咱们庄稼人,真叫人真生气,……。”这首曲子是安波1938年为抗战剧团写的。安波是在延安最早研究民歌的同志,是《兄妹开荒》的作曲者。冼星海的“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实际上是从民间来的曲调。

(我去年81日还请刘烽(作曲家)和刘燕平(歌唱家)就他们所经历的几次《黄河大合唱》演出情况用微信音频录了音发到咱们群,请你找一下,我删掉了。)

李琦口述

我们唱过的歌太多了,有许多抗日歌曲。冼星海还教我们唱《黄河大合唱》。我记得是1939年的“九·一八”那天,我们参加了《黄河大合唱》的演出。那次到底是不是《黄河大合唱》的首演,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鲁艺的女同志不多,所以《黄河大合唱》演出的时候,让我们(抗战)剧团的小孩儿都参加女高音声部,演出地点在大广场。冼星海亲自指挥。预先,他讲好,让大家都把帽子脱掉。可是我大概没听见,临开幕的一霎那,我还戴着帽子。冼星海走过来给我把帽子摘了,还冲我做了一个鬼脸。那印象是很深啊。

(后来我又问了两位抗战剧团的老人,也说是1939年在延安九一八纪念会演唱《黄河大合唱》的,还唱了《九一八大合唱》。)

刘则先口述

(1941年)5月份,我们叫它“红五月”,五一劳动节、五四运动、五卅运动都发生在这个月,于是新四军政治部就在盐城开展了一个“红五月运动”,动员“鲁艺”(华中分院)、“抗大”(分校)、中学和社会人士共三千多人,大唱革命歌曲、大演抗日革命戏剧、搞了木刻街头画廊。那时候唱的歌主要是《新四军军歌》、《黄桥烧饼歌》,还有从延安传过来的《黄河大合唱》。

(1940年)11月份,我们成立了盐阜区境内成立的第一个抗日儿童团。儿童团成立后,我当了儿童团的副团长。照理应当是当地人做副团长,但因为我有一点文化水平,就让我当副团长了。我们那时天天晚上学唱歌,唱《黄河大合唱》,还有小调。

罗浪口述

(在延安鲁艺)我们除了在课堂上学习基础知识和文艺理论之外,还经常参加演出。我们排练演出过《生产大合唱》《军民进行曲》,还演出了冼星海的名作《黄河大合唱》。冼星海写的《黄河大合唱》在19395月首次公演的时候,当时乐队的乐器只有三把小提琴算是西洋乐器,其余的就是二胡、三弦、笛子、口琴,还有一把用汽油桶自制的低音琴,打击乐只有鼓。…我参加了这个不规范的小乐队,从排练到演出都经历了。演出时,我吹口琴、打鼓。

1939年6月,中央决定由鲁艺、陕北公学、青年训练班等联合成立华北联合大学,开赴敌后。所以,我在鲁艺学习了不到一年,就随华北联大、抗大和部队的一些同志离开延安,开往敌后晋察冀根据地。

进入五台山地区,又开始了敌后的游击生活,在河北和山西交界的高山上隐蔽了一周。事后知道,鬼子扫荡我们的驻地陈庄,刚好进入了护卫我们通过封锁线的部队120师包围圈,被全部歼灭。陈庄战役之后,我们回到陈庄,在开课前,我们投入到庆祝陈庄战役的慰问活动中,沙可夫院长领着编写和赶排了《陈庄战斗》话剧,我们还排练了《黄河大合唱》,赶到120师部队驻地进行慰问演出。

约在1939年9月,华北联大在晋察冀根据地开学了,我在音乐系学习。我们把延安的文艺作品带到了晋察冀,《保卫黄河》的歌曲很快在全根据地传唱起来。但没有学习多久,到冬天我就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参加了一分区的战线剧社。

在战线剧社,我们开始唱的最大的歌就是《黄河大合唱》。我到一分区后不久,杨成武就问我会不会《黄河大合唱》?我说会,他就让我指挥《黄河大合唱》,这是当时非常流行的。我们演唱《黄河大合唱》的时候,除了剧社的人之外,还从部队抽出一些在歌咏比赛中唱得好的战士来参加演出,并叫来了当地小学校的一些学生,让童音充实女声部的演唱。在一分区,我们把《黄河大合唱》传唱了下来。

(陈庄慰问演出那次应在华北联大1939年9月开学前。战线剧社演出,除去排练时间,大约从1940年初开始演出,说“传唱”,可能唱了不只一次。)

吕其明口述

除了《农村曲》,我们(新四军抗敌剧团)还演出过其他一些戏,如话剧《中华儿女》《最后的命令》《穿上了光荣的衣裳》《五代同堂》等,这些大都是我们自己的剧作家创作的。我们还经常为部队和群众演唱,唱过《黄河大合唱》和其他很多抗战歌曲。

(吕1940年5月加入抗敌剧团,大概说的是1942年前的事。)


孟波口述

(1940年春)我正式加入新四军后不久,被委任担任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抗敌剧团的团长。…一次剧团在为新四军第五支队演出时,我指挥演唱了《黄河大合唱》中的《保卫黄河》。当我们唱到“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时,下面的战士也跟着唱。唱完后,支队司令罗炳辉跳到台上,大声问:“唱得好不好?再来一个要不要?”下面战士大声回答:“要!要!要!”就这样,罗炳辉反复地问,战士们反复地回答,于是我们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军装都湿透了,罗炳辉才让我们休息。

1941年的夏天,日伪对苏北根据地进行大扫荡。反扫荡之后,华中“鲁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何士德当团长,留在新四军军部;另一部分由我当团长,刘保罗、黄灿当艺术指导,到新四军三师慰问。在三师,我被政治部任命为三师“鲁工团”团长兼政委。“鲁工团”还成立了党组,吴法宪任书记,我任副书记。

开始,我们排了一个戏叫《游击队长》,黄克诚看了后很生气,说:“现在我们正在反对游击习气,军队要正规化,你们排这样的戏干什么?”这时正好邱强从延安带来《黄河大合唱》的油印歌谱和李伯钊的《农村曲》,抗敌剧团拿到这个歌谱后,很快就开始了排练。当时只有二胡等简易乐器。乐器不足,我们就用洋铁桶当低音鼓,把中药房用的铜钟当打击乐器。

严金萱口述

1940年初,为庆祝晋察冀军区成立两周年,全军区文艺汇演。八个军分区文工团,如抗敌剧社、群众剧社和我们冲锋剧社等都来沙河参加。…我们冲锋剧社演出的是《黄河大合唱》。男高音李树楷独唱《黄河颂》,我独唱《黄河怨》。我怀着对日本鬼子的仇恨,怀着对父老乡亲痛失家园的哀愁,深情地演唱了这首歌曲,这是我第一次演出这个独唱。我独唱《黄河怨》唱得很悲(唱):“风啊,你不要叫喊!云啊,你不要躲闪!黄河啊,你不要呜咽!今晚,我在你面前哭诉我的仇和冤。……”台下两三千人寂静无声地听着;过了一会儿,观众中有哭声。我们剧社几十个人的合唱很有气势。乐队是两把二胡、一只洋铁桶做的低音胡琴、一架风琴(平时我在剧社不唱歌时,就弹风琴),还有打击乐小鼓、大鼓等,高档的乐器只有一把从北平带来的小提琴。指挥是冲锋剧社音乐队队长晨耕,原名叫陈宝锷,后来他是北京军区文化部长、战友文工团团长、《长征组歌》的作曲。我们跟着他的指挥,唱得情绪十分饱满。最后全场鼓掌。

孟于口述

1940年的2月,国统区有一个电影摄影队要经过延安到靠近内蒙古的榆林去拍摄电影《塞上风云》。领队是著名导演应云卫先生,带领着演员黎莉莉、舒绣文、吴茵、歌唱家盛家伦,还有摄影师等共二十多人。党中央决定开一个盛大的欢迎会,向他们展示边区的优秀文艺作品。于是就组织了五百人,由冼星海指挥演唱《黄河大合唱》。我们女大和抗大、陕公、鲁艺、党校、青干班等单位的歌咏队都参加了。大家先分散在各个地方排练,由星海的学生指导。我们加紧练歌、背歌词。然后星海在女大门口和延河边大石头上指挥我们合排了三回。《黄水谣》中“自从鬼子来,百姓遭了殃!奸淫烧杀,一片凄凉”这几句,反复练了好几次。星海要求我们要由一开始的沉痛转而唱出对敌人的强烈仇恨,然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唱出“一片凄凉”。我们在他的启发下,唱得非常投入,有的含着眼泪在唱。

216日晚上,欢迎会在中央大礼堂举行。台上和台的两侧都站满了合唱演员,五百人挤得满满的。星海一上台,大家就热烈鼓掌。电影队的有些人在蒋管区就认识他。朗诵开始:“朋友!你到过黄河吗?你渡过黄河吗?你还记得河上的船夫拼着性命和惊涛骇浪搏战的情景吗?如果你已经忘掉的话,那么——你听吧!”紧接着,《黄河船夫曲》的歌声响起(唱):“划哟,划哟。冲向前!......”非常激奋人心。最后“向着全世界劳动的人民,发出战斗的警号!”由慢到快,反复五次,唱到最后一句,星海一只手在指挥,另一只手划着圆圈,让我们大声唱,喊出高音“警号!”歌声响彻了夜空,也震动着每个演员和观众的心。摄影队的朋友跑上台,拥抱着星海说:“太感动人了!”“真是伟大的作品!”盛家伦高声用英语说“Great success!”我非常激动,站在台上几乎下不来了。我感到音乐力量的伟大,它把一个青年和祖国的危亡、民族的苦难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我曾经演过不少戏,唱过很多歌,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天晚上那样感到合唱音乐有这么大的力量。

在延安,特别是在“鲁艺”,我们唱过很多歌曲。在桥儿沟“鲁艺”礼堂和广场上我们演唱过《黄河大合唱》《生产大合唱》。

(可惜我没有问独唱者、对口唱及朗诵者是谁。孟健在,可电话询问)


任均口述

1939年3月,我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在“鲁艺”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入党后没多久,一天,音乐系主任冼星海来到我们女生窑洞,动员我们参加排练《黄河大合唱》。那是冼星海同志在“鲁艺”创作的音乐作品。他组织“鲁艺”的演唱队伍时,音乐系的人不够,他就动员各个系的人都参加。一开始大家都躲着,好多人觉得自己不是音乐系的,不是唱歌的料,去了跟滥竽充数似的,就不想去。冼星海就自己一人,一个同学一个同学地挨个儿动员。他找到我们时,我们都往人背后躲。冼星海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会唱歌,都唱得挺好的。”我说我唱不好,他说:“没关系,大家一起唱,需要阵势强大。”他告诉我们,这个合唱能鼓舞民族抗日斗志。看他把好多人都动员去了,我也就去了。我们戏剧系的同学都被他动员去了。

那时,我母亲去世不久,我戴着黑纱参加了《黄河大合唱》排练。有一张当时留下来的冼星海指挥排练《黄河大合唱》的照片,就是在“鲁艺”山脚下我们排练时照的。那里面,前排靠中间一个胳膊上戴着黑纱的女孩子就是我。《黄河大合唱》里的那些歌,大家都很喜欢,那些进行曲节奏,也使我们情绪激动,所以排练得很顺利。后来音乐系的同学多了,我们只演出了一两次,就不参加了。

阮艾芹口述

延安合唱团也是各单位的人汇集而成。我参加了延安合唱团二团,团长是时乐濛。最开始“鲁艺”的潘奇曾教我练声。我们合唱团演唱了《黄河大合唱》《生产大合唱》《十月革命进行曲》《伏尔加船夫曲》、《五四是我们中国的青年节》《光荣的贺龙投弹手》等歌曲。记得我曾参加合唱演出欢迎来延安的中外记者团,194571日我们还到延安的新华广播电台演唱《军民大生产》《边区十唱》。

(查延安合唱团成立于1940年9月27日)

莎莱口述

在《黄河大合唱》首演排练时,星海老师无意间听到我的练声,便指定我唱《黄河怨》。我自己感觉到有些突然,因为这个曲子是很难唱的。我那时对日本鬼子的仇恨那是不用说了,但我没有结婚也没成家,对于妇人有了孩子的那样一种感情,还是了解得很少。我就去找当时有孩子的同志问,自己摸索、自己想象。星海同志他们也对我进行了帮助。演唱后,他们都说我现场表现得不错,我自己都流泪了。

1939年5月10日,《黄河大合唱》第一次演出在中央党校的礼堂,[2]乐器什么的都不全,大提琴没有,就自己做,用洋铁桶当共鸣箱。后来连喝水的缸子都用上了,把勺子、筷子都放到缸子里,一到高潮就一起晃,反而搞出了特殊效果。首演特别轰动。演出时,中央领导都来看了,我既紧张又兴奋。我们刚演唱完,毛主席双手举过头顶鼓掌,说:“好!好!好!”我们从台上开心地跳下来,毛主席摸着我的头说:“小鬼,唱得好咧。”


严良堃口述

1940年秋天的时候,我开始指挥孩子剧团演唱《黄河大合唱》。当时重庆有一些进步的音乐刊物,如1939年李凌从延安到重庆后与赵沨创办的新音乐社出版了《新音乐月刊》,…一个月出一期,每次发表一首《黄河大合唱》里的歌曲。于是我们进城时买来这个刊物就开始排练。我在重庆第一次指挥孩子剧团的五六十个人演唱《黄河大合唱》的时候,伴奏用的什么乐器都有,有风琴、二胡、口琴、锣鼓。我们买不起蛇皮的二胡,用的都是五毛钱一个,用硬纸皮做的二胡。

《黄河大合唱》的首演是在驻有政治部各个厅的(重庆)金刚坡下面总务厅(第四厅)前面广场的土台子上。来听演唱的什么人都有,除了政治部的工作人员,有当地农民和附近的学生、教员。开始指挥《黄河大合唱》那年,我才十七岁。《黄河大合唱》以后演唱了很多次,不光是在重庆,到下面巡回演出也唱过整个的《黄河大合唱》和选曲,我们几乎每场演出都唱。抗战时期,《黄河大合唱》在国统区到处都唱。我们有时演出《黄河大合唱》的时候,国民党军政人员就在台下听。重庆的宪兵队上操的时候也唱着《保卫黄河》(唱):“风在吼,马在叫。......。”

我在青木关音乐院学习时,我们曾唱过《歌八百壮士》《中国人》《为了祖国的缘故》等很多抗战歌曲,还演唱过《黄河大合唱》,是由我指挥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冯玉祥当时住在青木关附近。大概在1944-1945年的一天,我们曾唱《黄河大合唱》招待冯玉祥。还有一次我们在青木关民众教育馆给当地群众演唱《黄河大合唱》,冯玉祥也来看,…。后来,1946年1月5日音乐院在重庆城里演出,纪念冼星海的逝世,我指挥了《黄河大合唱》,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叶挺、郭沫若、孙科、李公仆等好多人来了,在台下听。四周都是特务。

(招待冯那次演出时间可问严镝)


于蓝口述


1939年2月,我在抗大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不久,抗大的两个女生队都转入了延安的中国女子大学。在女大,我们除了进行理论学习以外,文娱活动也十分丰富。学校有俱乐部,主任是丁雪松。学校里有歌咏队。我们排练《黄河大合唱》时,曾请“鲁艺”的时乐濛、刘炽、陈紫等同志来校指导。冼星海作曲的《黄河大合唱》在延安几乎人人都会唱。1940年初春,我随女大的歌咏队参加了冼星海亲自指挥的《黄河大合唱》演出;以后到了“鲁艺”,也曾登台演唱这个大合唱。我个人与星海没什么接触,但与他的夫人钱韵玲是很好的朋友。

光未然口述

我们演剧三队曾经两次渡过黄河。第一次我们行军走到壶口附近时,老远就听到黄河奔流的轰鸣声,我登上一座高顶,亲眼看见汹涌奔腾、一泻千里的黄河,感到很震撼。两次乘木船渡黄河时,船夫在惊涛骇浪中,喊着号子,奋力冲过险滩的情景,也给我很深印象。那时我就开始酝酿写作歌颂黄河的长诗。

我随演剧三队于1939年2月份到达延安,在那里呆了三个月,5月份离开。在延安,我的熟朋友很多。老朋友冼星海来看我,希望跟我第三次合作。这次合作就是写出了《黄河大合唱》。我因为关节坏了,行动不灵,无法执笔,只好躺在床上,口授我的长诗,演剧三队的胡志涛同志笔录。写好后的一个晚上,演剧三队在在西北旅社一间宽敞的窑洞里举行了个小型朗诵会,请来了星海,听我朗诵《黄河大合唱》的歌词。我就从头到尾念了400多行的歌词。星海坐在在边上凝神地听着,等听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忽地站起来,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歌词,说:“我有把握写好它!”他很快就把曲谱好了。《黄河大合唱》首次在延安演出时,我还上台去朗诵。

张颖口述

(张1938年进入延安鲁艺),以后我还主演过冼星海创作的歌剧《军民进行曲》《生产大合唱》等,曾在1939年参加了冼星海指挥的《黄河大合唱》的演出,独唱过《黄河怨》。莎莱是后来主唱的。


赵沨口述

重庆首演《黄河大合唱》,由我来唱《黄河颂》,李元庆大提琴助奏,光未然自己朗诵,指挥是严良堃。当时特务还要捣乱,由于周恩来穿着中将制服、带着警卫员进来观看演出,特务才没有进行公开的破坏。演出后,周恩来上台,跟演出的人见面。

(皖南事变后到缅甸)在沿公路最大的城市腊戍,有许多国民党机构。在这里,我们演出了《黄河大合唱》、独幕剧等,还募到了款。

(赵与李凌组织的缅甸华侨战地工作队在曼德勒也演出过《黄河大合唱》,但他这个口述里没提。)


赵寻口述

在去延安的路中,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光未然在途中写出《黄河大合唱》。武汉失陷后,“抗演三队”于1938年年底在壶口下游的圪针滩渡口过黄河。黄河在此地向下奔腾狂泻,呈雷霆万钧之势,吼声震天动地。我们这群青年,大多是初次来到黄河岸边,都被壶口大瀑布的激浪声所震撼。过渡时,我们的木船在巨浪中就像一叶扁舟颠簸起伏,掌舵的老船工高呼起号子,全体船工齐声响应,像战斗号令一样。我们与他们同呼吸,共紧张,应当说这样的经历是我们在大城市中生长的青年们从未感觉过的,仿佛经历了一次意志的锻炼,至今我都印象深刻。而光未然更是以他诗人的敏感写下了著名的《黄河大合唱》这样的壮丽诗篇。

1939年1月,“抗演三队”到了延安,在延安的首次演出,就获得圆满成功。掌声热烈,赞誉频频。

光未然这时因手臂受伤而住在医院里,在延安鲁迅艺术学院任音乐系主任的冼星海去看望光未然。畅谈中,冼星海透露了希望再度合作,渴求谱写大型音乐作品的愿望。1939年2月的一个晚上,在延安一个宽大窑洞里,抗敌演剧第三队30位同志共度农历除夕。光未然也从医院回来参加,他带来了刚刚脱稿的《黄河大合唱》全部歌词。在明亮的煤油灯下,他为大家朗诵了《黄河大合唱》歌词。当时冼星海就坐在窑洞靠门边的位置上。400多行的诗句,光未然一气呵成,从头朗诵到尾。我们的心随着抑扬顿挫的诗句节奏而跳动。听完最后一句“向着全世界劳动的人民,发出战斗的警号!”全窑洞一片安静。顷刻,掌声响彻整个窑洞。掌声中,冼星海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把将词稿抓在手里:“我有把握把它谱好!”

1939年3月间,延安的大生产运动告一段落,冼星海有了较充裕的时间,开始日以继夜地为《黄河大合唱》谱曲,仅仅用了五六天时间,就完成了这部中国音乐史上空前的民族大合唱——《黄河大合唱》全部曲子的创作。从4月1日起,全队立即正式投入紧张的排练,全部队员投入合唱,虽然一共只有30来个人,却认认真真分成了四个声部。平均每天练一首。延安当时缺乏西洋乐器,冼星海就仅能找到的乐器写伴奏,提琴、竹笛、二胡、三弦、口琴、锣、鼓、钹、竹板,连木鱼都用上了,冼星海还动员鲁艺音乐系师生组成乐队来协助我们演出。

4月12日,“抗演三队”的大部分参加合唱的演员到鲁艺与乐队合乐,算是预演,冼星海检验通过。我们与鲁艺师生之间的合作非常融洽、顺利,尔后还在鲁艺操场上合影留念。

4月13日晚上正式演出《黄河大合唱》。这也是“抗演三队”向延安各界的告别演出。演出在延安最大的礼堂陕北公学礼堂,观众有上千人。那天,光未然亲自担任朗诵,指挥是邬析零,担任男声独唱的是田冲,担任女声独唱的是蒋旨暇;合唱队全是我们“抗演三队”的成员;乐队共有十几个人,全部是鲁艺师生。我们唱的时候,感情是那么投入,忘记了我们是在舞台上,忘记了台下还有听众,直到唱完,台下发出狂热而持久的掌声,我们才猛醒过来。当时我队有人亲眼看到毛主席来了。坐在观众席上的鲁艺学生也说毛主席来了,在延安的中央首长都来了。其后鲁艺周年纪念晚会在5月11日和12日又举行了两次演出,均获得延安各界的好评。

1939年5月后,“抗演三队”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离开延安返回二战区,前往晋东南前线工作。


赵元口述

大约1940年春离开桂林在我离开以后,(桂林)乐群歌咏队还演唱过《黄河大合唱》。1939年底到1940年初我在乐群歌咏队,都是参加合唱。

大约1940年5月到长沙参加抗敌演剧二队)

我们全体基本上都是合唱队的队员,我们经常演出的有贺绿汀的《垦春泥》《游击队之歌》和《我们在太行山上》,冼星海的《黄河大合唱》等,我们队不仅能齐唱还能唱四部混声合唱、独唱、对唱等,如《黄河怨》是朱琳独唱的,对唱是两个男队员。我们演剧二队的歌咏队挺棒的,在各地都深受战士和群众的欢迎。


周令钊口述

(约1939年)我还参加了范长江带领的南路前线工作队去宾阳、柳州、迁江、镇南关慰问在前线作战的徐廷瑶、杜聿明、郑洞国部队。南路前线工作队是由记者、新安旅行团、抗宣一队、国防艺术社部分人员组成的,演出并宣传抗战。在迁江,前方战士挖战壕,我们在边上搭戏台,演唱抗日民主根据地的歌《老天爷垮了吧》《你这个坏东西》《黄河大合唱》等,战士们深受鼓舞。


(1945年初,随演剧宣传五队赴缅甸慰问远征军)在这期间,我为多幕话剧《金玉满堂》设计舞美,参加《黄河大合唱》等歌曲的演唱,参演《希特勒完蛋了》。我还到盟军美军的医院为美军医生、护士画速写像,感谢他们支援中国抗战。

滇缅抗战结束后,部队在修整。在祝捷晚会上,我们唱《黄河大合唱》等来自根据地的歌,我的堂妹周令芬(她是戴爱莲的学生)以红旗披身主演《义勇军进行曲》的舞蹈,这些节目颇受好评。盟军美国兵唱美国国歌、美国炮兵歌,用刀叉碗击拍,共庆胜利。不久,日本宣告投降。

(剧宣五队两次演唱黄河应当是1945年初和1945年8月15日之前)


关于黄河大合唱的采访资料---李丹阳


刚才我又问了两个原来华北联大的老人,一位是叫秦燕士,她是刘伯坚烈士的女儿,她说,1946年底华北联大在大李庄的一个礼堂开联欢会,政治学院出的节目就是《黄河大合唱》,主要是政治三班和政治四班的人参加。唱《黄河怨》的是冯真。指挥好像叫蓝光(蓝色的蓝,光线的光)或者是王毅。

另一位叫谷首, 他是四七年二月底去的华北联大,所以他不知道政治学院的那个演出,他知道他说四七年他来了以后至少有两次黄河大合唱,一次可能是夏天,一次可能是十月革命节。说指挥也是王毅!

以上是我问过孟于等华北联大的老人后的及时复述。她们虽然记的时间不同,但肯定1946-1947年间,华北联大文工团、华北联大政治班及文学院的音乐、美术系都演唱过“黄河”,而且不只一次。1948年因战争比较紧张,就没有再唱了。

华北联大1946-47年间还有其他黄河演唱。至少还有华大文工团和华大文艺学院的演唱。

通过昨晚今早电话问,可以大体确定:19464-5月华北联大文工团演过一次,有美国记者观看;这年及1947年又演过几次(孟于回忆)。1946年底在华北联大在李庄举行的联欢大会上,政治学院出的节目是“黄河大合唱”,主要是当时的政治三班(一个班上百人),加上政治四班的约100人唱,指挥可能是蓝光或王毅(秦燕士回忆)或白云(冯真回忆),唱“黄河怨”的是冯真(秦、冯回忆);邓澍、谷首、张忠回忆1947年华大艺术学院不止一次,至少两次演唱了黄河,谷说指挥是李焕之、王毅,邓说指挥是丁里。以音乐系为主,美术系也有不少人参加了。

2015727日晚(电话问孟于、张忠、邓澍后有段在微信群中的语音复述你没有记录下来,其中孟于讲得很生动)

他们还有人回忆指挥是李焕之,有人回忆指挥是叫丁里。所以华北联大19461947年唱《黄河大合唱》应该有好几次,指挥都不一样。华北联大政治学院(我说的是1946年底那次)演过一次;文艺学院在1947年应该演过几次,以文艺学院的音乐系为主,美术系的人也去参加了,还有其他系的人参加。孟于说的是1946-1947年华北联大文工团演出过。所以小廖可以比较笼统地写1946-1947年华北联合大学演唱了几次 《黄河大合唱》。

最近我在校阅《抗战时期的中国文艺》书样时,发现很多老人回忆到自己曾参加演唱《黄河大合唱》。

今天看到景衡口述也忆及。因为她讲得不详细,没有时间、地点,指挥及其他独唱者等,故电话询问。以下是根据以前的口述加上今天的记录整理而成的。

景衡(原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演员、党支部书记)口述:

1945年春,我们山东鲁中青年辅导团改编为鲁中军区文工团。合唱是我团很主要的节目,我们唱过《大刀进行曲》、《黄河大合唱》、《八路军军歌》等。在1945年抗战胜利前后和1946年,鲁中军区文工团唱过好几次《黄河大合唱》。指挥是“鲁艺”毕业的副团长马若,刘松全唱《黄河颂》,先独唱《黄河怨》的是辛颖。开始时,我是参加四五十人的集体合唱,后来大约在1946年由我来唱《黄河怨》(唱):“风啊,你不要叫喊。……”我们演出是在莱芜、蒙阴、临沂一带。我们团演唱《黄河大合唱》很有水平。

(李丹阳2013115日采访于上海,2015811日再次电话询问并记录)

各位:以下是我根据陈志昂先生(曾任中央电视台文艺部主任、台长助理,北京电视台副台长、《抗战音乐史》作者)2014年的口述稿及这两天他为回答我的询问而数次写来的电邮(红色字部分)综合整理而成的关于战争时期胶东演唱《黄河大合唱》的情况(陈审阅过)。刚才我给徐非光去电话,他也谈到1941年秋文艺汇演时自己头一次听到《黄河》及1942年剧团演出《黄河》的事。所以可以纳入各位的史料汇编或报道。——丹阳

 

  在战争期间,我们大众剧团是唯一演唱了全部《黄河大合唱》的胶东文艺团体。1941年秋胶东举办第一届文艺汇演时,山纵宣大(八路军山东纵队鲁迅宣传大队)从沂蒙山区赶来参加汇演,演出了全版《黄河大合唱》及其他节目,演完后就返回沂蒙山区。他们离开胶东时,留下了《黄河大合唱》歌谱,上面有高波的签名。这个本子是据星海第一稿翻印的。以后我排练指挥用的就是这个本子。

大众剧团排演《黄河大合唱》都是在1942年。首演在文登农村,时间大约是3月。以后我们回到中心根据地(栖霞、牟平、海阳、莱阳)又曾多次演出,总共约演了十多场。

演出《黄河大合唱》时,由我指挥并独唱《黄河颂》,滕忠勤朗诵《黄河之水天上来》,木列尔独唱《黄河怨》,李平和王立岗演唱《河边对口曲》,王广汉负责美术设计和制作。当时没有大幅的画布,绘制舞台背景时,王广汉只好画在一张张报纸上,然后拼凑起来,贴上天幕。王广汉只有十五六岁,没有进过美术学校,也未经任何老师指点,竟用这样的办法绘成一幅气势磅礴的黄河万里图,很令人惊叹!后来大众剧团解散了,王广汉回到掖县老家,继续用画笔向敌人作斗争。有一天,他带着几幅画进行宣传时同敌人遭遇,不幸被枪弹击中,鲜血染红了他手中紧握的画卷。





[1] 即山东鲁迅艺术宣传大队。

[2] 这次演出应当在1939511日;而且这次不是《黄河大合唱》的第一次演出。首演1939413日在陕北公学礼堂,由抗敌演剧三队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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